廈門貳伊文化 創(chuàng)作故事 《所愛無畏山海》山海卻可平
《所愛無畏山海 》
作詞:金作風(fēng)
作曲:金作風(fēng)
演唱:金作風(fēng)
出品:廈門貳伊文化傳媒有限公司
初夏的夜里,蟬鳴聲穿透長空,溫柔的晚風(fēng)吹拂過臉龐,與澄澈的月光相應(yīng)。這是一個很溫柔的夜。
她站在路邊,拿著兩杯奶茶,還有烤腸、焦糖布丁……這些都是他以前最愛吃的食物。很久沒見到他了,也不知道他口味是否變了。
那一年,他們還在讀大學(xué),他們在大學(xué)的天文社團中相識。他是人群中最熠熠生輝的一顆星,無論是在圖書館還是在食堂,都總有人向他要微信。而她是外貌美艷,行事雷厲風(fēng)行的校學(xué)生會主席,走路帶風(fēng),目不斜視,工作一絲不茍,哪怕他正好坐在她對面溫柔地微笑,她都懶得多看他一眼,而是專注自己手頭的工作。參加社團活動的那一天,恰好她手頭沒有工作,坐在角落百無聊賴地翻著書——從圖書館借來的天文相關(guān)的圖書,她做事總是出奇地認真。而他被一群人環(huán)繞著,耐心地指導(dǎo)著別人用天文望遠鏡。忽地,他穿過人群,大聲喊了她——
“喂,那個主席!你要不要過來試試用天文望遠鏡!”
被叫到“那個主席”的時候,她身體抖了一抖,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望著她,哪怕她是組織過無數(shù)次大型活動,上臺發(fā)言過無數(shù)次的堂堂學(xué)生會主席,此時也不免有些尷尬。好在夜色掩映,她臉頰發(fā)燙,別人也看不到。她走到他旁邊,裝模作樣地擺弄了一下天文望遠鏡,但是很尷尬,她不會用,她不自然地抬抬手,撩了一下頭發(fā):“這個……要不你教我?”
她還記得那天晚上,他站在她身后,幫她調(diào)試天文望遠鏡的時候,二人身子靠得近,她后頸傳來的溫?zé)岷粑K哪樃t了,江對岸的光照過來,借著這光,他看到了她緋紅的臉。
他們從此就熟識了。
校內(nèi)傳聞,不近男色,走路帶風(fēng)的美艷學(xué)生會主席和物理系系草在一起了,一時成為校園內(nèi)的八卦頭條。但是過了一年,校內(nèi)又傳得沸沸揚揚,物理系系草準(zhǔn)備出國讀研了。
此時的她已經(jīng)卸任學(xué)生會主席,正在某電視臺實習(xí)。忙得焦頭爛額的她早已知道他要出國讀研的消息,她沒有過多的反應(yīng),送他去機場的那天,她歪著頭,明明有很多想囑咐的,但是最后就只憋出了一句:“少吃點涼的,對胃不好。”
“知道啦知道啦,知道你關(guān)心我。”他笑著跟她擺擺手,消失在人群中。
不知道為什么,心里有點空落落的,但是她依舊是那么忙,很快就被大小事情給淹沒了。只是每到深夜的時候,她總會有點想念他的味道,他身上的青草香。
“喂,睡了沒。”
明明在一起這么久了,他還是這么說話,一口一個喂。她撇撇嘴,大白天的睡什么睡啊。
“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們有時差。”她回懟了一句。
“別生氣嘛,給你看加州的星空。”她仿佛看到了對面笑嘻嘻的樣子。
萬里的星空下,山脈的線條在遠處蜿蜒,與星空沉寂成一體。她盯著屏幕,久久地,仿佛要把屏幕盯穿。
“好看么?”
“……好看。”
她沒有再說話,也沒有心情多說。幾天前,他說,畢業(yè)后,他爸想讓他留在美國工作。她沉默許久,屏幕上的字一個個打出,又一個個刪掉。最后,她回了一句:“如果留著對你來說更好,那你就留著吧。”
我們都有各自都要奔赴的遠大前程,我們前進的路各不相同,一路奔跑,倏然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二人早已所隔山海。
時間過得極快,轉(zhuǎn)眼間他已經(jīng)研究生畢業(yè),而她是電視臺某個項目的負責(zé)人,每天忙的腳不沾地。在此之前,他們每天還是例行發(fā)著日常,他每天吐槽著論文deadline又近了,她會吐槽小組來的新人有點笨笨的,無數(shù)的瑣碎小事淹沒在長長的記錄中,其中對彼此的思念,二人心照不宣。
但是她始終明白,二人早已殊途。對于這一切,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(jīng)坦然接受了,但是每次很想念他的時候,心里還是隱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,是悲傷?是不舍?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直到那天,他突然發(fā)了條消息:“買了回國的機票,一周后見。”
她一驚,停下了手中的工作,對著手機愣了許久,直到小助理過來拍拍她,問她怎么了,她才用力晃晃腦袋,說自己沒事。
她從未想過有這一天。
明明每天都在聯(lián)系,明明二人那么熟悉,看到他的那一刻,她還是有一瞬間的慌亂,就像是那個夜里,他站在她身后,耐心地教她調(diào)試天文望遠鏡。
他穿著白t恤,從遠處跑來,靠近她的時候,他雙臂張開,她只覺得青草香撞了滿懷,她從未如此懷念,如此珍惜一種味道。她沒有說話,閉上眼睛。
“喂,想不想我。”他松開手,揉揉她的頭發(fā)。
“怎么還叫我喂啊,烤腸奶茶不想吃了?”
“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……”他接過她手中的奶茶,大口喝起來,眼睛瞇成彎彎的月牙。
他看到面前有些愣神的她,笑了:“怎么,這么久不見,當(dāng)年我雷厲風(fēng)行的主席大人,變傻了?”
“你說誰變傻了?”她回過神,抬起頭,瞪了他一眼。
他捏了捏她的臉,想了想,又低下頭,親了下她的額頭,看她臉一點點變紅,直到變成晚霞一樣的緋紅色,他才笑了:“臉紅了!確認無誤!還是我的主席大人!”
“你說你,為什么回來啊,在那里讀博,或者發(fā)展,不都挺好的嗎。”她啜了一口奶茶,一邊嚼著珍珠,一邊含糊不清道。
他把烤腸的簽順手扔進垃圾桶,用濕巾擦了擦手,然后一把牽住她搖晃的手。
“你說我為什么回來,笨蛋。”
她低下了頭,笑了。夏日的熏風(fēng)中,她聞到了那個星夜里的味道,是夏天、蒲公英、還有他身上的青草味。她從未希冀過,所愛的人隔了山海,山海卻可平,他們居然還可以重逢。這本是遙不可及的夢,卻實實在在發(fā)生了。
或許所愛隔山海,本以為山海遙闊,二人終究難以再見,卻不想他平了山海,最終回到了她身邊。